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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。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,海边,阳光和煦,风平浪静。柳正和林紫烟、严俊和他的女朋友李奇文、陈煜和他的女朋友吴艺婷,再加上何心雨和柳正的另一男性朋友杨敏辉,一行八个人,在码头边集合后,一起上了早已租好的、可供十人乘的大船,扬帆启航,向深海进发。 严俊掌舵,船开的又快又稳。
船在海上行驶,乘风破浪,白色的海鸥,偶而在船舷边徘徊一下。又赶紧飞离,晨雾簿蔼,裹着阳光,在海与天之间,轻舞飞扬。海风吹来,有点腥味,又有点寒冷。 一直依在船头的栏杆边上的何心雨,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,她的目光越过了远处的礁石,越过茫茫的大海,她看到了海天合一的地平线,是那么的延绵冗长,她做了一个深呼吸,感觉心旷神怡,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出门游玩了,一直被沉重的琐事搞的分不开身,又是工作,又是读书的,最近正在搞毕业设计,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,不过,这样也好,因为忙,也就没有时间抱怨、没有时间感到寂寞、无聊,就不会无病呻吟了。何心雨现在感到很充实,也很享受这种生活,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的。当然,人总会有疲惫懈怠的时候,在那时,何心雨看着空荡荡的家中,冷冷清清的, 她总感到缺少什么,缺少什么呢?何心雨自己心里很清楚,但她并不刻意的去追求,去弥补,她也无暇顾及,读书和工作占满了她的每一分钟,哎,就这样吧,这样挺好的,何心雨想到这里,她张开双手,象是要拥抱眼前这一片烟波浩淼的大海,她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喊几声,以渲泄这段时间以来在心中堆积已久的烦恼,以消除和减轻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承受的压力,但是,她收回了刚刚伸出去的手,并环顾了一下四周,还好,没有人在注意她。
杨敏辉一个人在船舱里忙碌着,忙着准备午饭。 何心雨感到有些冷,便走进了船舱,船舱很小,舱内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和几张椅子,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食物,杨敏辉还在从塑料袋里拿了食物往外放,看见何心雨进来,就笑着问:“你需要什么?” “我想喝水,我自己来吧。”何心雨说着,就要拿放在桌上的矿泉水。 “不,不,海上太冷,不要喝冷水,来,你先坐一会儿。”杨敏辉指了指边上的椅子,让何心雨坐。何心雨并不坐下来,只是倚在门口,看着杨敏辉到底要变什么样的戏法,才能让她喝上水。 杨敏辉很利落地从简易的咖啡壶里,倒了一杯热水出来,递给何心雨,何心雨惊奇地问:“嗬,还真能喝上热水呢。” 杨敏辉憨厚地笑笑说:“很方便呀,带一个咖啡壶来,不煮咖啡的时候,就可以煮热水啊,水是矿泉水,倒进去加热后,才几分钟,流出来的就是热水了,现在没有人说要喝咖啡,那我就先煮水啰。” “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倒挺细心的啊,你是做什么工作的。”何心雨对他颇有好感。 “我自己开诊所,儿科医生。”杨敏辉回答道。 “哦,怪不得呢,那你只在自己的诊所工作吗?去不去大医院兼职?”何心雨好奇地问道。 “不,我只在自己的诊所工作,给孩子们看病,可得仔细、小心了,马虎不得。”杨敏辉很认真地说。 何心雨十分赞同地点点头说:“说的也是,那些宝贝多可爱呀,生了病尤其令人心疼呢。”何心雨说起孩子,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流了产的孩子,如果生下来,应该很大了吧?会说很多话了吧,会满地乱跑了吧?会吵着、嚷着要看电视了吧?何心雨感到有些恍惚,那孩子要是还在的话,那该多好啊!或许,她和邵民还不会分手呢,也许,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,正过着幸福的生活呢。然而,也说不定的吧,按照邵民的疑心病的严重的程度,那孩子生下来之后,他们也是会离婚的吧?男人的疑心,简直是悬在女人头上的一把利剑啊,随时落下了,就可以把女人刺得伤痕累累、体无完肤的。何心雨想到这里,不禁哆嗦了一下,这时,她的耳边响起了杨敏辉关切的声音:“何小姐,你冷吗?你别站在风口了啊。” 何心雨回过神来,回答说:“啊?噢,我不冷。” 杨敏辉又说:“你要是不出去看海景的话,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,别老站着,很累的。” 何心雨感激地朝杨敏辉笑笑说:“哦,没有关系的,我不累。要不要我帮忙?” 杨敏辉说:“不用,不用,我很快就好。”
船突然停住了。 原来,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岛,并将船靠了岸。 这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,却是森林茂盛、绿草茵茵,不过,那都是一些硕壮无比的杂草,它们在海风中婆娑,发出‘沙、沙、沙’的很好听的声音。岛边有几块突出水面的礁石,想钓鱼的人,可以爬到那上面去钓鱼。 柳正和林紫烟带着钓鱼竿和水桶,率先爬到了最外面的那一块礁石上去了,林紫烟环顾着四周,感觉自己置身于茫茫的大海之中,好像要被海风吹得要飘起来一样,她看见何心雨一个人站在岸边,便挥手大声叫道:“何心雨,快过来,快过来!” 何心雨听见林紫烟的喊声,朝她那边望去,看见林紫烟和柳正的身影变得那么小,觉得很有趣,又看见柳正忙着装鱼竿、鱼饵,便也大声地说:“我不过来了,你们好好钓鱼吧。” “为什么?这里的感觉好极了。”林紫烟又喊。 “我不要,我会头晕的。”何心雨回答道。 林紫烟还想喊,柳正说:“你别喊了,你再喊,嗓子都哑了,这样对喉管的伤害可太大了啊。” 林紫烟噘起嘴巴说:“我为什么不能喊,我偏要喊,偏要喊。” “好,好,你喊吧,你喊。我是为你好,你不讲理起来,也没有人能拗得过你,可你就是喊破嗓子,何心雨也不会过来的。” “为什么?”林紫烟不解地问。 柳正走到林紫烟的面前,搂着她说,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:“你真傻,何心雨是为我们留着私人的空间呢。”说完,他的唇滑过林紫烟的耳际,盖在了林紫烟红润而小巧的嘴上,用力地吸吮起来,好一会儿,柳正才放开她,又轻声地问:“你懂了吗?为方便起见。”林紫烟羞得满面绯红,一下推开柳正,跑到前面的礁石上,坐了下来。柳正也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,开始钓鱼。
林紫烟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,感触良多地说:“柳正,有时候,我真的有这么一种感觉,我的前途,就像眼前的这一片茫茫的海域,深不可测,我就像一条迷了路的鱼,分不清东南西北,也不知道自己要游到那里去,就这么不知深浅地游荡着,有一天,游不动了,但是,依然没有找到可以靠岸的港湾,那时候,我只有沉入海底了。” 柳正说:“你不用担心,我不会让你沉入海底的,只要你肯牵起我的手,我就会引着你到达你要去的地方,如果,你游不动了,我会背着你,永生永世,我不会放开你。” 林紫烟回过头来看着柳正,柳正也看着她,目光里充满了柔情,也充满了诚挚,充满了关爱。林紫烟避开柳正的目光,又回过头去面向大海,她并不回答柳正,因为她没法回答,她的内心充满了犹疑,她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,至少,现在还不能。 林紫烟闪烁的目光,游移不定,她朝岸上看去,见何心雨一个人站在海滩上,也面朝大海,在看远处星点般的船只,慢慢地移动。 林紫烟说:“柳正,你看见何心雨了吗? 你看,她在那边。她让我想起了四个字,形影孤单。” 柳正顺着林紫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看见何心雨,他不明白,何心雨的‘形影孤单’和他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,但是,有一点,他明白了,林紫烟是在转移话题,她不想回答他,不想给他一个承诺,柳正的心里,有一些失望,也有一些难过,但他又不想逼林紫烟逼得太紧,于是,他掩藏起他失落的情绪,装着若无其事地说:“是啊,这样看何心雨的确是有点‘形影孤单’, 她不想再结婚了吗?” “不知道,我们没有专门谈过这个问题,邵民伤她伤得太深,使得她现在看见男同胞,就会想,这个男人,是不是小心眼呢?” “男人和男人可不一样,不能把每个男人都等同起来。” “在船上时,我看见她在和杨敏辉说话,好像很合得来。” “杨敏辉?杨敏辉早结过婚了,老婆孩子一大堆呢。” “结婚了?那你还请他来和心雨作伴?”林紫烟朝柳正瞪起了眼睛。 “你不是说要给何心雨找个说说话的伙伴吗?”柳正委屈地说。 “可是,你若找个没有结婚的,不是可以一举两得吗?” “哦,我明白了。 可是,你别开玩笑了,你叫我立时三刻,到哪里去找一个和何心雨相配的男生啊?”柳正恍然大悟地说。 “哼,说我傻,你自己不也是很笨吗?”林紫烟伸手敲了一下柳正的脑袋。 “那我们俩不是正好一对吗?绝配哦,一个笨,一个傻,以后,谁也不会欺侮谁了。”柳正嘻嘻哈哈地笑着说。 “以后?谁跟你谈以后的事情?快钓你的鱼吧。”说完,林紫烟就坐在一边,不再吱声了。 柳正看了看她, 收敛了笑容,认真地钓起鱼来。过了很久,柳正轻轻地问:“紫烟,我是谁的替身,是吧?与其说你爱我,不如说你仍然爱着你心里的影子,那个人,真的和我如此相像吗?到底有多像呢?” 林紫烟吃惊地看着柳正,脸也白了,张着嘴说不出话来,她想,柳正怎么会感觉到的呢?自己有些地方太过份了吧,伤了他的心? 柳正望着海面上飞翔的海鸥,淡定地说:“说吧,说说你的故事,我可以承受的。” 林紫烟垂下头,冷漠地说:“你不是谁的影子,你就是你,我很平凡,没有故事可以讲给你听。”林紫烟感到自己的声音很无力,言不由衷,那是心虚的表现吧。 “是不愿意说呢?还是不到时候?可是,你分明是有心事的。”柳正步步紧逼。 林紫烟猛地站起来,扭头就跑,柳正大吃一惊,着急地喊:“喂,你别跑啊,别乱跑,你小心呢。” 柳正的话音未落,林紫烟跳到一块小礁石上,没有站稳,一个大浪打来,林紫烟掉到海里去了。 柳正箭步冲去,不加思索地跃入海中。要去救林紫烟。 站在不远处的另一块礁石上的何心雨,听见柳正的喊声,回头朝他们那里看时,正好看见林紫烟掉入海中,心雨惊叫一声,飞快地跑回他们的船边,大叫杨敏辉,所有的人都从不远处围拢过来了。 杨敏辉不慌不忙地说:“没事,柳正的水性可好呢,何小姐,你快去拿毛巾毯和干静衣服来,李小姐,去用咖啡壶烧一壶热水出来,严俊,去找一点大石块过来,我们把火烧起来,陈煜,你去接柳正他们。”大家听了杨敏辉的吩咐,都分头去行动了,只有何心雨还站在原地不动,杨敏辉奇怪地问:“何小姐,你站在这里做什么?还不快去拿毛巾毯和干净衣服?” 何心雨为难地说:“我们又没有说要在海边过夜,谁会带衣服来呢?” 杨敏辉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:“也对,不过,我自己带了,只能让林小姐穿男式的衬衣了,我去拿。” “你怎么会带衣服和毛巾毯来呢?”何心雨奇怪地问。 哦,这是我的习惯,来海边总要多带些衣服,天有不测风云嘛,再说了,海边的天气和温度都很不稳定,开着车到码头,多带些东西不费事的。杨敏辉解释道。 何心雨笑了笑,心想,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心细,既会照顾别人,又会照顾自己,这样的男人,恐怕就像已经绝迹的恐龙差不多了吧?就算没有绝迹,总之,也找不到几个了。
柳正把林紫烟抱上岸来,他一边走一边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再也不问了,不问了。” 林紫烟虽然被柳正抱着,但还是浑身发冷,不停地哆嗦着,她用力挣扎了一下,柳正可能是体力不支了,他 ‘扑通’一下跌坐在沙滩上了。 柳正看着林紫烟说:“你吓死我了,看你掉下去,我的心脏都不跳了。紫烟,我不能失去你的。” 林紫烟看见柳正那付失魂落魄的样子,又看看大家围成了圈都看着他们俩个,就不好意思地说:“柳正,我没事啦,你快放手,所有的人都看着呢。” 柳正却拥着林紫烟不肯放手,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,不知道他们俩在演那出戏。 杨敏辉说:“柳正,你放开林紫烟,让她快去换衣服,要感冒了。” 林紫烟从柳正的怀里挣脱出来,何心雨急忙上前去,用毛巾毯裹住林紫烟,拉着她上船去了。 柳正也想站起来,尾随而去,却觉得左小腿上一阵刺痛,低头一看,左小腿上被划了一道口子,很深,鲜血淋淋,柳正咧了咧嘴,重新站起来,由陈煜扶着他,一瘸一拐地朝严俊烧火的地方走去。 何心雨拉着林紫烟回到船舱里,何心雨一边帮着林紫烟擦头发,一边说:“你有没有受伤啊?呶,杨敏辉的衣服,凑合着穿吧。”林紫烟擦干了身体,换上衣服,说:“我没有受伤,你放心好了。” 何心雨站在林紫烟背后,帮她梳头发,又责怪她道:“疯丫头,你瞎跑什么呀?那么危险的地方。” 林紫烟满脸愁苦地说:“他看穿了我的心事,问我心里,是否有其他人的影子,那个影子,有几分是像他的?” “所以,你无法面对他了?想要逃跑了?” “是。”林紫烟老实地承认了。 “可是,你现在,再也逃脱不了了。还有,你不是会游泳吗?你没有跟他说过吗?你们平日里都在说些什么呀?真是的。”何心雨又好气又好笑地问。 “我早说过了,可能是条件反射吧,我掉下去还没有回过神来,他也已经跳了下来,我也只好由着他救我了,不然,拉来扯去的,我们岂不是都要葬身海底啦?” “那倒也是,可是,你白白欠了人家一份恩情呢,这可是救命之恩,你拿什么去还?以身相许吧。”何心雨开玩笑地说。 林紫烟并没有笑,她沉思地看着船舱外,海风掀起了白色的海浪,一波又一波,浪尖上,有几只海鸥在嬉戏,忽而高翔,忽而低旋,林紫烟喃喃地像是对何心雨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:“是啊,是该作个决定,作个了断了。” 何心雨看着她的眼睛,握住她的手,鼓励她说:“下决心,嫁给柳正吧,相信他,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。” 林紫烟看着何心雨,点了点头。 这时,杨敏辉走进船舱,何心雨问:“怎么啦?柳正还好吧?” “哦,我来拿药箱的,柳正的脚划破了。”杨敏辉回答说。 “深不深,要紧吗?”林紫烟紧张地问。 “伤口不浅,不过,没事,我有消炎药。”
柳正一声不响地在烤火,看上去惊魂未定。 杨敏辉不慌不忙地帮着柳正清洗伤口,涂上消炎药膏,又绑上簿簿的纱布,柳正一动不动,好像杨敏辉摆弄的不是他的腿。杨敏辉和严俊互相看了一眼,严俊想说什么,杨敏辉摆了摆手,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,俩人站起来,走开了。
陈煜和他的女朋友吴艺婷在海滩上散步,吴艺婷朝柳正烤火的地方看了一眼,说:“陈煜,如果我掉进了海里,你会跳下去救我吗?” 陈煜不加思索地说:“我求你千万不要掉进海里,我不会游泳的。” “这么说,你不会来救我?”吴艺婷的脸色一沉说。 “我不会游泳,我怎么救你?搞不好,一起被海浪卷走。” “好,我明白了,也就是说,你会袖手旁观,宁可我死了,你也不会来救我。” “哎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 “陈煜辩道:“救人的方法有很多种,我不下水,并不等于说,我会袖手旁观。 吴艺婷快速地向前跑了几步,又回过头来,大声地说:“我早知道,你不爱我,你只爱你自己,你太自私了。”说完,转身往远处跑去。 陈煜望着吴艺婷预远去的背影,摸着脑袋,自言自语地说:“又是那根筋搭错了,女人可真难琢磨, 说翻脸就翻脸,说生气就生气,搞不懂,真搞不懂。”
中午,吃午饭的时候,大家聚在一起了。 柳正和林紫烟坐在一起,两人相视无语。何心雨倒了一杯可口可乐,拿着一块三明治,慢慢地吃着。杨敏辉问何心雨,要不要在三明治里再多加一片起司,何心雨笑着摇摇头。 严俊和李奇文正在相互往对方的盘子里挟菜,两人相视而笑,那幸福的情景,让陈煜看了两眼发直,羡慕的不得了,他瞄了吴艺婷一眼,吴艺婷自顾自地吃着摆在她面前的一盘水果沙拉,陈煜挟了一块葱油鸡放到吴艺婷的盘子里,吴艺婷板着脸说:“我从来不吃鸡的,你不知道吗?”说完,把鸡块扔回到陈煜的盘子里,陈煜的脸一下红到耳根,正想发作,见大家都看着他们,便强压下怒火,冷冷地说:“你爱吃不吃,谁也没有求你吃,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吃。” 吴艺婷低着头,一脸的不高兴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 杨敏辉很不忍心,对陈煜说:“你干吗?难得出来玩玩,干吗要惹女孩子生气啊? 陈煜说:“生气?那是她自找的,莫名其妙。” 严俊说:“你不能让着她一点吗?你是男人呢,要懂得怜香惜玉,你知不知道?” 陈煜不说话了,打开一罐啤酒, 直往嘴里灌。 何心雨一直没有说话,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陈煜。 杨敏辉笑着说:“好了,好了,我们不必把气氛弄得这么严肃吧?紫烟掉进海里,幸好也没出什么大事,大家都高兴起来吧,我们出来玩。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放轻松吗?来!来!音乐。”杨敏辉手一挥,李奇文就跑到录音机前,打开了录音机,船舱里立刻响起了迪斯科的音乐声,杨敏辉独自一人跳起了迪斯科。陈煜拿着啤酒罐也加人了跳舞的行列。 柳正问林紫烟:“要不要一起跳舞?” 林紫烟摇摇头说:“我不会跳迪斯科的。” 柳正又放低声音说:“那你会什么?三步?二步?或者,抱在一起摇啊摇?” 林紫烟朝柳正的胸口上捶了一拳说:“你现在清醒了没有啊?尽胡说八道。” “哎哟”柳正摸着胸口叫了一声。林紫烟十分紧张,忙问道:“你这里也撞伤了吗?要不要紧?”柳正笑着将紫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说:“没有,没有,我现在心里很舒服呢。” 船舱里的气氛渐渐地活跃起来。杨敏辉要拉吴艺婷起来跳舞,吴艺婷无论如何也不肯站起来,严俊和李奇文旁若无人地跳起了二步舞,陈煜请何心雨跳舞,何心雨摆摆手,朝陈煜温和而友好地笑了笑,陈煜看见何心雨的微笑,他稍稍地愣了一下,也朝何心雨笑了笑,又独自一人跳起舞来。 吴艺婷的脸色阴晴不定,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,也打开了一罐啤酒,独自狂喝起来 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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