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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煜一到下班时间,赶紧换上自己的衣服,马不停蹄地直奔曼哈顿。 根据何心雨说的地址,陈煜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吴艺婷的店。商店里,并不是太热闹,看的人比买的人多。写着比原价便宜百分之二十的红色牌子,写着 On Seal 的黄颜色的牌子,触目惊心的树立在大堆、大堆的衣服上,衣服堆的很散乱,被众人挑过之后,店员也没有及时把他们叠好,整个环境看上去,就像一个廉价的大买场,陈煜皱了一下眉头,忧心忡忡地问站在店堂里的店员说:“你们的老板在哪里?” 那个小姑娘说:“出去了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 陈煜拨了一个手机给吴艺婷,吴艺婷说,她就在隔壁的咖啡店里,让陈煜过去坐坐,陈煜说不用了,你还是快回店里吧。 几分钟后,吴艺婷就匆匆地回到店里,看见陈煜,高兴的不得了,她问道:“你怎么会来找我呀?” “听说你开店了,我来恭喜你呀,给你捧捧场。”陈煜说。 “真的吗?你有那么好心?”吴艺婷不相信地说。 “你最近好吗?你为什么突然想起开店了?不去电脑公司上班了?”陈煜跟着吴艺婷进了她的办公室,他边走边问。 办公室里很乱,电脑还没有装好,乱七八糟的纸散了一地,还有许多的衣服的样品零落的掉在沙发上。 “不好意思,我里有点乱,还没有来得及整理。”吴艺婷不好意思地说。 “我觉得你很可惜呢,放着好好的电脑工程师不当,竟卖起衣服来了,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,唉,”陈煜惋惜地说。 “我不觉得可惜,因为你喜欢呀,只要你喜欢就行。”吴艺婷不以为然地说。 陈煜十分纳闷地问: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 “你不是为了何心雨和我分手的吗?她不就是一个卖衣服的吗?你喜欢一个卖衣服的小老板娘,我不是做不到,我做给你看啊。” “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呢”陈煜被吴艺婷的说法搞得哭笑不得。他说:“我喜欢何心雨,不是因为她是个卖衣服的小老板娘,而是因为她的为人,她的性格脾气。” “就算是这样,她的性格脾气好,我的性格脾气就不好吗?你为什么要弃我随她而去?我有哪点不比她强?”吴艺婷委屈地问。 “对不起,艺婷,也许是你误会了。我必须跟你说清楚,我和你分手,和何心雨一点关系也没有。说实话,你任何一点都比何心雨强,你名牌大学毕业,有那么好的工作,还有那么好的家境,可是,你太强势了,我们交往的时候,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,更不把我放在心上,动不动就跟我生气,跟我吵架,每次吵架,明明是你不对,还非要我向你道歉,一次不够,还要两次、三次,我很累,我也很生气,我受不了了,所以我才要逃开,你明白了吗?你就放过我吧,不要再这么苦苦相逼了。” “可是,尽管我无理取闹,我还是爱你的呀,我爱你,你跟我说分手的那一天,我才真正意识到,我,其实,是很爱你的。陈煜,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?好不好?我一定不发脾气了,我一定不和你吵架了,我一定不无理取闹了,我一定好好待你。”吴艺婷拉着陈煜胳膊,苦苦地哀求着。 陈煜叹了一口气说:“艺婷,你太晚了,你清醒的太晚了,我们,已经无可挽回了,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,停止吧,趁还刚刚开始,就结束吧, 不要损人又不利己。” 吴艺婷忽然愤懑地问:“你今天何而来?是何心雨让你来的吗?是她让你来向我求和的?不,我会战斗到底,决不轻言撤退。” 陈煜急了,他说:“艺婷,你别这么糊涂,看你现在所做的一切, 就知道你不是经商的料,你何必赔了夫人又折兵呢?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我才来劝你的,这和何心雨一点关系也没有,真的。” 吴艺婷忽然坏笑了一下说:“好,如果我答应你,我立刻关门打烊,不和何心雨斗了,你会回来吗?你回来吧,陈煜,你别怪我,这一年多以来,我一直想忘记你,可是,我忘不了,我才出此下策。” 陈煜一时无言以对,呆呆的看着吴艺婷。吴艺婷看见陈煜苍白的脸色,以及痛苦的眼神,知道他难以抉择,可是,偏偏吴艺婷就是喜欢他,就是爱他,吴艺婷看着沉默不语的陈煜,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,她哽咽着说:“你那么难以抉择吗?你宁愿要她也不要我吗?我知道,她不那么爱你的,可是,我,我是真的很爱你啊,所以,我才做这样努力,你回来,好不好,让我们重新开始。” 陈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,他缓缓地说:“对不起,艺婷,我不能,我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,我知道她现在还不爱我,我可以慢慢地等,但是,我不会回来的,不会。” 吴艺婷的眼泪如雨而下,她握住陈煜的手,紧紧地握着,长长的指甲,深深地嵌进了陈煜的手心里和手掌上,陈煜痛的惊叫了一声,但他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,他只是说:“艺婷,我对不起你了,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解你的心头之恨,那你就掐吧。掐完了,我们就两清了。”陈煜皱着眉头,忍耐着。吴艺婷扑进陈煜的怀里,抽噎地说:“你为什么不挣脱,你为什么要任我掐?你是为了她吗?你就那么爱她吗?你就那么熟视无睹我的爱吗?” 陈煜轻轻地拍着吴艺婷的后背说:“艺婷,其实,你从头到尾,搞错一件事情,那就是,你我之间的分手,是必然的,是你的性情所致,这跟任何一个外人,没有任何联系。艺婷,就算我得不到何心雨的爱,我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的,所以,何心雨根本不是你泄恨的对象。” 吴艺婷站直了身子,慌乱地说:“在你的心里,我变得那么可怕了吗?我的形象那么丑陋不堪吗?你对我,真的一点点的眷恋之心都没有了吗?” 陈煜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 他只是悲哀地看着吴艺婷, 轻轻地说:“我很抱歉,艺婷,回电脑公司去上班吧,忘掉我,找一个爱你的人,改改你的脾气,你会幸福的。” 陈煜走了,吴艺婷望着陈煜日渐模糊的背影,她终于知道,她永远地失去了陈煜,当她意识到这一点,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无法言语的痛苦,犹如一把重锤无情地敲击着她的胸口,疼得她不禁失声痛哭起来。
刘恒之坐在海边的长椅上,看着烟波浩渺的大西洋,他真想一头扎下去,随波逐流,飘到很远的地方去,或者,死了,远离尘世,那就更好了,可以了却许许多多的烦恼。 可是他下不了这个决心,他好像还有许多的羁绊、许多的牵挂。耳边响起了刘晴儿童稚的声音:“爸爸,爸爸。”孩子还小,很需要他啊,然而,他又能给孩子带来什么呢?父爱吗?可他却整天的夜不归宿,很少见到她,也很少去关心和照顾她,可不关心、不照顾,并不等于从此要抛弃她呀。 因此,他又怎么忍心抛下妻子女儿自己去寻死呢?可是,不死行吗?他刘恒之还有活路吗?上次的赌债没有还清,始终欠了一万五千美元,今天,又输了二万,地下钱庄的那两个讨债鬼,今天又找到他,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到钱庄总部,坐在一张硕大无比的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,大概是老板吧,虽然笑容满面,却提出了一个十分令人骇怕的要求,那就是,刘恒之的三万五千美元的赌债可以不还,一笔勾消,条件是,让刘恒之为他们销售摇头丸。 这个要求使刘恒之害怕的快要晕过去了,他虽然喜欢赌博,但是,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做贩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。刘恒之在那个老板面前,哀求再三,说他欠的赌债一定还,请求再宽限他几个月,贩毒的事情他不做,他也不敢做,求老板大人量大,放他一码,可是,人家不答应,说赌债欠的时间太长了,不能再宽限了,而摇头丸,他必须要去卖,换而言之,人家现在不要你还这三万美元的赌债了,非逼着你去贩毒,你刘恒之干也得干,不干也得干,给你三天的时间去考虑,如果,还是不干的话,恐怕就性命难保了。当刘恒之彻底地明白了这一点之后,他绝望了。 刘恒之晕晕乎乎地坐在海边,一点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。他左思右想,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,然而,又有什么用呢?欠钱欠了这么多,还是还不清了,可人家现在也不让你还了,要让你为他们卖命了。刘恒之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,舌头剧痛,这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,他不是在梦里,也不是在上演有关于黑道的电影和电视剧,这是真的,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的身上了,他是在劫难逃了。可是,他是真的不敢去贩毒啊,逃跑吧,身无分文,又能跑到哪里去?何况,他们的眼线那么多,还没有逃出纽约州,就会被他们抓住的,除了一顿毒打,说不定还会要他的命吧?想到这里,刘恒之不禁浑身发冷,他用胳膊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环了起来,缩成了一团。
刘恒之回家的时候,晴儿还没有放学回来,楚笛韵一般都要在七点左右才能回家。家里很安静,但有些凌乱,晴儿的脏衣服、脏袜子扔得床上床下都是,书桌上,到处是摊开了的书本,还有不知是有用还是没用的纸头,散乱地撒落在地板上。 刘恒之默默地收拾起房间来,虽然只是二间小房间,但打扫起来还是很累人的,难怪楚笛韵要埋怨他不帮忙做家务呢。 刘恒之看看钟,该是做晚饭的时候了,他打开冰箱,见里面并没有可以拿来煮的东西,速冻箱里也只有一包大排骨,可是,化冻是来不及了,他关上冰箱门,想了一下,把该洗的衣服送到楼下的洗衣房,放进洗衣机里去洗了,自己去附近的超市去买菜了。 在超市里,刘恒之感到茫然,他很想替晴儿买点她喜欢吃的东西,可是,他竟不知道,晴儿喜欢吃什么,他这个父亲做的真是失败,连这点小心愿都不能实现,他自嘲地摇摇头,随便挑了一些蔬菜、鱼和肉,楚笛韵喜欢螃蟹,他自己也喜欢,就买了一打,那螃蟹不错,看上去挺壮实的。 刘恒之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里出来,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异样感觉,有多长时间没有逛超市了呢?就像今天这样,买买菜,做做家务,做个好父亲、好丈夫,感觉是多么的心安理得、神情怡然,享受一下天伦之乐,该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啊,然而,在今天以前,刘恒之却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,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,现在,想这个问题,是不是为时太晚了呢?来不及了吧?悬崖勒马,还有回头的机会吗? 刘恒之煮好了晚饭,又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了上来,不一会儿,晴儿回家了,她看见了爸爸,有点一愣一愣的,晴儿看见家里整整齐齐、窗明几净的,桌上又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,就问道:“妈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吗?她人呢?” 刘恒之说:“你妈还没有回来呢,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,饭菜也是我煮的。” 刘晴儿高兴地:真的啊? 刘恒说:“晴儿,爸爸的乖女儿,告诉爸爸,你最喜欢吃什么?爸爸以后给你买,还有,读书累不累啊?需要学习用品吗?爸爸给你买, 好不好呢?” 刘晴儿只是看着刘恒之,并不回答他的问话,一会儿,她忽然兴奋地说:“爸爸,你好久、好久、好久没有这样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了,每天晚上,我都睡着了,你还没有回来,如果,不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,我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爸爸了。” “不许胡说,爸爸能忘掉吗?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,我就真的不回来了。”刘恒之很尴尬,他佯装生气地训斥着刘晴儿,并吓唬她。 晴儿见父亲生气了,她连忙上前去拉住刘恒之的手臂说:“爸爸,你要回来,要回来,晴儿喜欢奶油蛋糕,爸爸要给我买,爸爸不回来,晴儿和妈妈都会哭的。” 刘恒之听了晴儿的话,心里有些内疚,他问:“真的吗?爸爸不在家,你和妈妈都会哭吗?” 刘晴儿说:“是,有时候。” 刘恒之无言地看着晴儿,不知说什么好。
楚笛韵下班回家了,她进门就看见屋子里整洁了许多,桌上又有一桌子的菜,不免有些疑惑,她看见刘恒之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,心里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刘恒之可能是因为听了晴儿刚才说的话,心里愧疚得很,所以,他并不敢直视楚笛韵,只是轻声地说:“累了吧,笛韵,快洗手吃饭吧,我都煮好了。” 楚笛韵看了刘恒之一眼说:“咦,今天,太阳从西边出来啦,你居然会在家里烧饭煮菜?” 刘恒之讨好地对楚笛韵说:“我的手艺不怎么样,不要嫌弃才好。” 楚笛韵笑了一笑,并不说什么,三人围着桌子坐下,开始吃饭,其间,楚笛韵问起晴儿在学校的情况,晴儿说了自己班里发生的一些事情,有趣的和无聊的都有。 晚饭后,刘恒之边收拾碗筷边说:“笛韵,你去把一大袋衣服叠一下,我来洗碗好了。” 楚笛韵吃惊地说:“哟,今天的表现这么好,连衣服都洗了?” 楚笛韵回自己的房间里,把刘恒之洗好的一袋衣服统统放到大床上,坐在床沿边上,一边叠衣服一边看电视。不一会儿,刘恒之洗完了碗, 走进房间来,楚笛韵不冷不热地说: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又是整理房间,又是洗衣服做饭的,打什么主意呢?” “唉,是应该抽空带你和孩子一起去玩玩了,再这样在外面鬼混下去,孩子连我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了。”刘恒之对楚笛韵的问题答非所问,却发出了如此的一番感慨。 楚笛韵低着头,不停地叠着衣服,轻声地说:“嫁给你,我从不指望有一天可以大富大贵,只求平平安安地过日子,能把孩子拉扯大。这话,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,可你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,你根本无视我的真心实意,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,刘恒之,你到底想怎样啊?”说着说着,楚笛韵的无名火又在心头燃烧起来。 刘恒之说:“看你,现在说不到三句话就要生气,你就那么看我不顺眼?” 楚笛韵说:“我并没有看你不顺眼,是你自己做事情太不靠谱了。几十岁的人了,还是这么不懂事,没有自制力。” 刘恒之见楚笛韵又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赌博上去了,不免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根神经,他想着他的债主要他贩毒的事情,心里发慌,说不出话来。 楚笛韵见刘恒之不说话了,心想,每次要跟他讲道理讲到关键的时候,他就是这样一付不言不语、不死不活、不理不睬的样子。 过了一会儿,刘恒之忽然坐起来说:“笛韵,你还会相信我吗?相信我不会再去赌,相信我会改好,相信我还会改变成以前的那个不赌博刘恒之? 楚笛韵听了刘恒之的话,惊愕地看着他,不明白他怎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,说出这一番话来。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刘恒之,无言以对。 刘恒之继续说:“笛韵,我知道我错了,大错特错了,我改,我立刻就改,我以后再也不去赌了,我会每天回家,帮你洗衣服做饭,和你们在一起吃晚饭,笛韵,我求你原谅我,你原谅我好吗?” 楚笛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刘恒之,她并不回答刘恒之的问题。她面对刘恒之的请求,不知如何是好,她不敢相信刘恒之真的从此不再去赌,他保证的次数太多了,可每一次都食言,今天,她还要不要相信他呢? 刘恒之把楚笛韵拥进怀里说:“笛韵,你别生气了,你生气了,流泪了,我心里特别的难受,是我不好,我不懂事,总是惹你生气,惹你流眼泪,笛韵,我发誓,我以后一定要让你笑。我求你,原谅我,让我们重新开始,好吗?”刘恒之再一次恳切地说。 楚笛韵抬起泪雾迷蒙的眼睛,深深地望着刘恒之,她忽然从刘恒之的目光里,读到了他的真诚、他的悔过、他的歉意, 这使楚笛韵很惊讶,刘恒之在想什么呢?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啊?自己要不要原谅他呢? 刘恒之见楚笛韵若有所思的、犹犹疑疑的神情, 原来充满希望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下来,他有些落寞地说:“是,我知道,我不负责任,我十恶不赦,这么多年来,带给你很多的伤害,你是不会轻易原谅我的,我不怪你,我是没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的。可是,你不要沉默,你说一句话,你究竟是什么态度,你说吧,如果,你真的不要我了,那么,我这就走,再不来烦你了。” 楚笛韵看着刘恒之哀求苦恼的样子,她心痛了,为了眼前这个男人,为了她曾经爱过的这个男人,那么,她现在还爱他吗?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,在他带给她那么多的屈辱和伤痛之后,她还能爱他吗?如果,他真的拂袖而去,她会伤心吗?会的,一定会的,他如果真的走了的话。楚笛韵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,又很快地给了自己一个答案,因为,她自己心里明白,她怨了这么多年,她等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盼着刘恒之回心转意,回归家庭吗?不就是心里还有着一份夫妻之爱,才会有这样的期盼吗?唉,如果还爱他,那么就原谅他吧,再给他一次机会,看他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能说到做到,楚笛韵这样说服着自己,于是,她轻轻地含悲忍辱地说:“好,我原谅你,这一次,你不能再让我失望了。” 刘恒之没有想到楚笛韵这么快、这么不吵不闹就原谅了他,他用感激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楚笛韵,楚笛韵面色苍白,而且,有些苍老,却依然掩饰不住她昔日的俊秀,她那双漆黑乌亮的眼睛,溢满了委屈和忧郁的泪水,刘恒之知道她的心痛,知道她的怨愤,可是,她还是那么大方地原谅了他,重新接纳了他,这使刘恒之感激涕零,他伸手拉过楚笛韵,把她抱在怀里说,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说:“笛韵,我知道你的心情,我刘恒之实实在在的是对不起你,我以后再不会了,再不会让你心痛了,我会好好补偿你的,你相信我。” 楚笛韵听了刘恒之的话,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,但她还是感到一些欣慰,悲喜交加之余,她伏在刘恒之的怀里哭了起来,她要把这几年藏在心里的幽怨统统都宣泄出来。 刘恒之轻轻地拍着楚笛韵的后背,他忽然想明白了,他要为楚笛韵、为孩子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,是的,一定要做些什么。否则,他何以回报楚笛韵对他的深情厚爱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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