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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冬的季节,天,阴沉沉的,透着寒气,冷风袭人,看上去要下雪的样子,可一连几天,并没有下雪。
星期天的早晨,刘恒之早早地做和好了早餐,自己坐在桌旁,等着楚笛韵和晴儿起床。刘晴儿从房间里跑出来,看见爸爸,兴奋地说:“爸爸,圣诞节快到了,我要礼物。 ” 刘恒之笑嘻嘻地问:“去,快去洗脸,刷牙,吃完早饭,我们去买礼物,好不好? ” 刘晴儿连忙高兴地答应道:“好啊,好啊,你们等着我。”说完,立刻跑进浴室去漱洗去了。 楚笛韵从房间里走出来,刘恒之对她说:“快!笛韵,吃了早饭,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,然后,我们再去买礼物。今天,我们三个人在一起,过一个愉快的星期天。” 大家吃完早饭,穿戴整齐,坐上刘恒之的车。刘恒之开了车,直奔森林小丘的另一头。楚笛韵发现车是朝着何心雨家的方向开的,就疑惑地问:“你要带我们去哪里?去何心雨的家?” 刘恒之神秘兮兮地说:“别急,两分钟就谜底揭晓了。” 果然,不一会儿的时间,刘恒之的车就在一栋公寓大楼前停了下来,他泊好车,对楚笛韵和晴儿 说:“我找了一个新家,在六楼,你们去看看,如果满意,立刻就可以搬进去了。” 楚笛韵迟迟疑疑地跟着刘恒之上了六楼,刘恒之在一套房间门口停下来,打开了房门,刘晴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,兴奋地叫道:“爸爸,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?我们以后要住的房子吗?” 刘恒之说:“是啊,你喜欢吗?我租了这里的房子,主要是考虑到你们搬过来后不用转学了。” 楚笛韵不敢相信地打量着房子,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半新旧的房子,可是,看的出是刚刚新装修过的,墙壁是奶黄色的,看上去很温馨。地板光洁明亮,还散发着油漆和地板蜡的余香。所有的家俱一应俱全。 楚笛韵用怀疑的口吻说:“恒之,这是真的吗?我们可以搬来这里住?” “当然啦,我们也该从那里搬出来了,我们先租着这房子,等筹够了钱,我们也可以把它买下来。我来租这房子的时候,房东还问我愿不愿意买下来呢,如果,你喜欢的话,我们就买下来,如果,你不喜欢住公寓,我们可以去买独栋的带花园的房子。” 楚笛韵惊喜万分,忙说:“喜欢的,喜欢的,能住上这套房子我已经很满足了,可是,租金很贵吧。” “租金 1350 美元,你不用操心,我会负责。晴儿,我给你妈的圣诞礼物,你看好不好?”刘恒之得意地问道。 刘晴儿笑的嘴都合不拢了,说:“好,好。” 刘恒之把手中的钥匙交给楚笛韵说:“你选个日子搬进来吧,那些旧家俱不要了,把衣服被褥收拾一下,拿过来就行了。这里所有的家俱,我们都可以用的。” 楚笛韵揉了揉眼睛,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家俱,说:哇,那么高级的家俱呀,要不少钱吧,这房东还真舍得出租。” 刘恒之说:“房东一家去了英国伦敦,有钱人不在乎这个。笛韵,你高兴吗?” 楚笛韵连忙点头说:“当然高兴啦,我做梦都没有想到,跟着你,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,用上这么好的家俱。” 刘恒之听了,笑着问:“你这是在骂我呢,还是在夸我? 楚笛韵看了他一眼,抿嘴一笑说:“当然是夸你啦,我真的是很高兴。” 刘恒之见楚笛韵一脸满意的神色,自己也感到异常的高兴。他大声的叫道:“好,下一个目标,是 MACY ’ S 百货公司,晴儿,你要什么礼物?快说!快说!” 晴儿说:“爸,我可不可以要一个‘ IPOD ’?可以吗?” 楚笛韵说:“晴儿,‘ IPOD ’很贵呀。” 望着晴儿祈盼的眼神,刘恒之说:“好,爸爸给你买。不贵的,才三百多元钱而已。” 刘恒之满口答应着招呼大家出门,下了楼,上车后,刘恒之开车直奔 QUEENES CENTER ,那是一个大型的 SHEPPIONG MALL ,很多名店都聚集在那里,包括 MACY ’ S 百货公司。 刘恒之给晴儿买了‘ IPOD ’,而后,又怂恿楚笛韵去女装部买衣服,楚笛韵选中了两套衣服,犹豫着想挑其中一套最想买的,可是,刘恒之却将两套衣服全买下来了。自己也去男装部买了一套西装,又去童装部买了为晴儿买了新衣服。 回到家里,刘恒之一头栽倒在床上,大声喊着:“啊,真累呢,笛韵,我真是老了。没想到,逛商店也会这么累。” 楚笛韵含笑地站在床边看着他,说:“你今天用了好多钱呢,你哪来的那么多钱?” 刘恒之微微一怔,马上说:“嗳,我不是每月有 1000 美元的零用钱吗?用不完存起来的呀,也没有太多,今天全花光了,真痛快!” 楚笛韵不疑有诈,只是说:“恒之,我觉得,你变了,真是变太多了,我快不认识你了。” 刘恒之坐起身来,嘻笑着说:“我是变好了吧?我以前有那么坏吗?不至于吧,我不过是喜欢赌博而已,其实,我的本质是好的,只是误入岐途罢了。” 楚笛韵紧张地问:“误入岐途?恒之,你不会去干什么坏事吧?” “什么呀,以前热衷于赌博,不是误入岐途吗?你放心,我现在挺好的,不会去干坏事的,今天一天够累的,我要洗个澡就睡了,我明天一早,还要去外州呢,你也早点睡吧。” 刘恒之拿了换洗衣服,进了浴室。
刘恒之在这两年来,去西维吉尼亚,已经不下二十几次了,胆子越来越大,遇事也越来越沉着,连刘恒之自己也吃惊,自己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潜力。但是,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日子,总是一日比一日难过的,刘恒之一直恳求老板放了他,因为,他为老板赚的钱,早已超过了他当年欠下的赌债。而对于刘恒之的请求,老板总是不以为然,总是答复他,下一次,再下一次,等下一次做完了,就放了他。刘恒之也总是抱着这样的希望,过了一关又一关。可是,老板又怎会轻易地放弃一个赚钱的工具呢。那是绝对不会的。刘恒之也知道老板说放了他的话,是在敷衍他,可他又不敢擅自不干,得罪老板,因而,他只得硬着头皮干下去。他不知道,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过多久,他真是厌烦了这种日子,他多么想轻轻松松地跟着老婆和女儿过平常人的安安稳稳的日子啊,那怕是吃粗茶淡饭,他也愿意,只要不被赌债追着,只要不担惊受怕就行。然而,人在险途,尤其是男人,象他这种因为不务正业而成了赌徒,又是欠下巨债的赌徒,过着这么一种走在刀尖上日子,这怪谁呢?还是怪他自已吧。 刘恒之这一趟去西维吉尼亚取货,又一次顺利地回来了,仿佛又一次拣了一条性命,他双手合掌,念着老天保佑,交了差以后,立刻溜回家中,并在心里期待着,这一次拿回来的摇头丸,最好卖不出去,这样,老板就不会再让他去进货了,心里才有了这个念头,他就自嘲地拍了自己一巴掌,心想,都快五十岁的人了,怎么象个小孩子一样的天真呢?
何心雨又为 James 的定单,出差去了上海三个星期。今天刚回来,才进门,就发现门口的地板上有一个红色的信封,好奇地拣起来,打开一看,原来是邵民和高静的结婚请帖,婚礼日期定在星期天的晚上,何心雨算了一下时间,还有四天。何心雨的心里恍惚了一下,她想邵民终于要结婚了,可自己的归宿呢?何心雨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她把请帖放到一边,疲倦地往沙发上倒去。 去机场接何心雨回来的陈煜,在厨房里为她倒了一杯茶,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,又默默地在她的身边坐下,何心雨看了他一眼,把头埋进他的怀里,闭上了眼睛,陈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象是在哄孩子睡觉。自从上次,陈煜求婚被拒之后,就再也没有向何心雨提出过结婚的事情,只是默默地守候在何心雨的身边。何心雨曾经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和痛苦,劝陈煜放弃她,另觅佳偶,以便圆了他的结婚梦,可是,陈煜却说,如果他的新娘不是何心雨,结一百次婚也是没有意义的,如果一直能够守候在何心雨的身边,不结婚也没有关系。何心雨见他犟得象头牛,也不再提分手的事了,俩人在一起,吃吃饭,看看电影,碟片,偶而浪漫一下,这样也不错,一直到现在,俩人都相互依赖着,相互慰藉着,过了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但是,在陈煜的心里,始终充满了希望,他希望他的执着和守候,终于有一天会打动何心雨的心,他真挚地希望何心雨可以成为他今生的新娘。 何心雨服装事业越做越红火。这些年来,何心雨又设计了很多套时装。 James 很喜欢何心雨的设计,但凡何心雨有新的时装推出,又在纽约市内有较好的销售业绩的款式, James 都会有一宗很大的订单交给何心雨。何心雨现在已有七套不同款式的不同季节的服装在 James 的百货公司里销售了,这样,何心雨一年的每个季节都会拿到 James 给她的三千或五千的套的订单了,因而,何心雨跑上海的机会很多,这大大增强了她的劳动强度,在飞机上的次数多了,人也会觉得疲劳,加之,服装这个行业,要不断地推陈出新,何心雨只有不断地设计出新的时装,才能不被日新月异的、人才倍出的时装设计界的新秀所淘汰。何心雨对于她的事业一点也不敢懈怠,不是跑上海,就是在工作室里设计新款时装,”银雪”服装店,她已无暇顾及,全权交给了方小姐打理,她一个星期去二三个半天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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