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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静在邵民的家里,有点坐立不安了。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了,邵民说,晚上要加班,但十一点就可以回来,可是,他到现在还不见人影。 十二点半的时候,电话铃响了,高静不等它响第二下,立即抓起电话听筒,是警察!高静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。 邵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,遇到了劫匪,其实,邵民已经将钱交了出去,可能是嫌犯觉得钱太少了吧,还是捅了他一刀,刀尖刺破了肺叶,情况十分严重。现在被救进了医院,昏迷不醒。 高静慌不择路地赶到医院,警察让她进了急诊室,确认了是邵民之后,又让她出来在门外等着。高静在走廊上急得团团转,不知如何是好,对于这样的情况,她没有任何的经验。 高静独自一人来美国留学,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朋友,因而,找不到朋友来帮忙,曾经在和邵民聊天的时候,谈起过何心雨,他的前妻。当时,邵民说起何心雨的时候,那一脸幸福的、思念的神情,使高静的心里产生一丝丝的嫉妒,她很不服气,女人都认为自己才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。因而,不管是谁,她都忍不住要去比一比,软硬兼施的问邵明要了何心雨店里的地址,佯装买衣服,在远处,偷偷的看到过何心雨,回家后,还讪笑邵民福份太浅,消受不了美人。想到这里,高静对自己说,去找何心雨吧。不管他们为什么离婚,一日夫妻百日恩呢,邵民命在旦夕,何心雨不会不管的,高静主意已定,心也平静下来。她在急诊室静静地候着,要等到天亮,商店开门以后,她才能去找何心雨。因为,她没有何心雨的电话。
何心雨晚上睡觉的时候,忘了关窗,晨风溜进她的房间,把她吹醒了。她睁开眼睛,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忽然觉得,天花板上印着陈煜的笑脸,她十分惊讶,揉了揉眼睛,再仔细看去,陈煜的笑脸不见了。何心雨有点恍惚,又有点怅然若失。 昨天晚上,陈煜来到她家里,郑重其事的告诉何心雨,他和吴艺婷正式分手,他现在有重新恋爱的权利了,他宣布从现在开始,他要追求何心雨。何心雨只是微笑地看着陈煜,一脸的不置可否, 陈煜对于何心雨的表现,仿佛在意料之中,他对何心雨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: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滴水尚能石穿呢,何心雨的心,可不是一块顽石。” 何心雨看看手表,见时间不早了,该起床梳洗, 出门上班了。她梳洗之后,走进厨房,看见小餐桌上,放着林紫烟为她准备好的早饭,居然还有一只煎好的荷包蛋,边上,有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“姐,珍惜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,更不要错过恋爱季节。”何心雨一笑,知道陈煜早已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林紫烟。这个林紫烟,总是不失时机地劝她再恋爱、再嫁人。 何心雨知道这个时间,林紫烟早已出门上班了,自己也吃了早餐,出门去了。 何心雨到了商店门口,看见一个神情慌张的、脸色苍白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,站在门口东张西望,不免有点儿奇怪,就走上前去问道:“小姐,你是要买衣服吗?为什么不进去呢?” 高静一看见何心雨,就迫不及待抓住她的手说:“是何小姐吧?是邵民的前妻吧?邵民出事了,你能去看看他吗?求求你,去看看他吧。” 何心雨心里一惊,连忙问道:“邵民怎么啦? 出什么事了?严重吗?” 高静焦急地说:“邵民昨晚上加班回家的时候,被劫匪刺伤了肺叶,现在正在抢救,不管怎么样,你去看看他吧,我没有什么朋友,我也不知道邵民还有什么朋友,你帮帮我吧。” 何心雨安慰高静说:“你别急,我会去的,我这就去。我到店里交待一下,你等我。”何心雨匆忙走进店里,见方小姐正在招呼客人,并不见田歌,就给田歌打了一个电话,让她速来店里,她又和方小姐交待了几句,就跟高静一起来到医院。 何心雨和高静刚赶到医院的急诊室门口,就看见了被推出来的邵民,他浑身布满了管子,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。何心雨看到邵民的样子,吓得花容失色,愣在那里一步也动不了了。 何心雨好不容易清醒过来,去医生的办公室问了邵民的情况,医生说:“他的肺叶破了一个小洞,现在补好了,如果不感染的话,应该是没有危险了,邵民还年轻,身强力壮的,一定能扛过来的。”何心雨听了医生的话,稍微安心了一点了,然而,看着邵民毫无知觉躺在床上,她又难过起来。 何心雨从医生办公室出来,对站在她身边的同样焦急万分的高静说:“你一夜没睡了吧?你先回去休息,明天来换我。” 高静起初不肯走,但想到要去面包店请假,下午还要去学校考试,就听从了何心雨的安排。
到了晚上,邵民仍然没有醒来,何心雨有点急了,她问前来检查的护士说:“邵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?会不会有什么意外?” 护士看了看手表说:“应该是麻醉剂的关系吧,再等等,他一定会醒的。” 何心雨看看时间,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,这个时候,林紫烟应该回家了,她拨了一个电话回家。 接电话的果然是林紫烟,还没有等何心雨开口,林紫烟就问:“心雨姐,你怎么还不回家?店里有什么事吗?” 何心雨有气无力地说:“店里没事,邵民出事了,现在在医院里呢。伤的很重。” 林紫烟惊叫了一声,她问:“真的?在哪个医院呢?我立刻就来。” 何心雨刚报出医院的名字,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。何心雨知道林紫烟着急往医院赶,到底她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再怎么样,童年、少年时清纯的友谊,是不会忘记的,是啊,何心雨想,不管她和邵民现在是什么关系,就凭邵民是邻家哥哥这一点,何心雨也不会对邵民袖手旁观的,离婚了,还可以是朋友啊,大家远在他乡,远离亲人,辛辛苦苦的为自己的前途拚搏,互相关心,互相照顾,是义不容辞的。 病房里,何心雨静静地坐在邵民的床边,注视着他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面容,他还是那么的俊秀,可惜,看上去有些瘦,几年没见了吧,他醒来之后,看见了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,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?何心雨默默地想,如果知道会是在这么一种状况下再见,以前真的应该多关心他一些的,但是,为什么要关心他呢?他不是也从没有来过一个电话吗?他心里早就恨透她了吧,毕竟是她执意要分手的呀,他无理取闹,他胡乱猜疑,他恶意中伤,但是,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两个人分手,所以,他几年不和她联系,恐怕还是在生她的气吧,不想原谅她吧。 何心雨正在胡思乱想,林紫烟进来了,看见邵民这付可怕的、垂死的样子,不由得急出了眼泪。何心雨安慰紫烟说:“你不要急,医生说了,他只是因麻醉时间未过,所以,还昏睡着,他很快就会醒的。” “什么时候发生意外的?”紫烟问。 “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。他遇上劫匪了。”何心雨回答。 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?林紫烟疑惑地问道。 “是一个叫高静的女孩子来找我,我才知道的。我猜她和邵民很熟,邵民一定跟她说起过我和邵民的事情,也知道我是谁,在哪里工作,她才过来找我的。” 林紫烟”哦”了一声,不再说话了,只是忧心忡忡地、目不转睛看着邵民。 邵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,又很快地合上了,再睁开时,迷迷糊糊地看见何心雨坐在边上,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看花了眼,便挣扎了一下,想睁大眼睛,再看清楚些,可是,眼皮很沉很沉,仿佛被注了铅一样的沉重,他十分努力地想睁开眼睛,结果只挣开了小小的一条缝。 何心雨看见邵民动了一下,又看见邵民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,她兴奋地叫道:“紫烟,他醒了,邵民醒了,你看见吗?” 紫烟也高兴地说:“我看见了,他终于醒了。” 邵民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何心雨和林紫烟的声音,可是,他为什么睁不开眼睛,看不清楚她们俩个人,分明是她们呢,好几年不见了,邵民多想看看她俩啊,可是,就是睁不开眼睛,也说不出话,他急得满面通红,连眼泪都急出来了。 何心雨看见了邵民的眼泪,她轻轻地说:“邵民,不要哭,我和紫烟守着你呢,我们两个都会一直守着你的。” 邵民听见了确确实实的何心雨的声音,邵民感到很安慰,也很安心,他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。 天刚濛濛亮,高静就匆匆地赶来了,何心雨笑到:“你这么早就来了?不用急的,邵民一切都好,昨晚醒了一会儿,又睡去了,我想,等一会儿,他看见你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 高静惊喜地说:“真的?他醒过来了?太好了。心雨姐, 你回去吧,我一个人照看他就行了。” 林紫烟刚才在椅子上打了一个瞌睡,听见有人在说话,就醒了过来,走到何心雨和高静的跟前,高静警惕地看了林紫烟一眼,又把目光转向何心雨,好像在问:“她是谁?” 何心雨好像知道高静的心思,连忙介绍道:“她是林紫烟,和邵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。” 高静的眼睛一亮,她问:“你就是林紫烟?我听邵民提起过你的。” 林紫烟笑了笑说:“邵民是不是把我们的两人的事当故事说给你听呢?” 高静说:“是啊,我刚认识他不久的时候,他常提起你们的。” 何心雨说:“好吧,那我们先走了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 高静点点头说:“你们放心好了。”何心雨想了一下, 把家里和店里的电话号码都告诉了高静,并说:“我总在这两个地方,有情况,你找我,今天晚上,我还会来的。” 高静迟疑了一下说:“如果你忙,你可以不来的。” 何心雨笑笑说:“好,我看情况。” 何心雨和林紫烟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林紫烟问:“她就是通知你的那个小丫头?” 何心雨说:“是啊。” 林紫烟打着哈哈说:“不错,邵民哥也很有艳遇呢,那小丫头看上去挺好的。” “比我好吗?”何心雨淡淡地问。 “不一样,你成熟,她年轻,味道不一样。”林紫烟玩味地说。她忽然又想起什么,看着何心雨说:“怎么?心里不是滋味?既然旧情难忘,你为什么从来不和邵民联系?” “他不是也没有和我联系吗?他恨我。” “应该不是这样的,最初的时候,是他认为你恨他,所以,他不敢来找你,怕被你骂的狗血喷头。这是他的原话哦。”林紫烟肯定地说。 “他说的没错,最初,我的确恨他,我说过,我恨他,绝不原谅他。” “那现在呢?”林紫烟紧追不舍。 何心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:“算了,他现在人都这样了,我还跟他计较什么?毕竟,我们是青梅竹马,爱情不复存在了,友情还是可以保存的吧。我们三个人,永远都做好朋友,不可以吗?” 林紫烟听何心雨这么一说,也就不再说话了。 何心雨和林紫烟回家后,各自洗了澡,匆匆地吃一点东西之后,就各自睡觉去了。
一觉醒来,已是午饭时间。何心雨吃过午饭后,回到她的服装店,问了一下方小姐昨天的营业情况,知道一切如常,就放心了不少,她坐回电脑旁做起帐来。 田歌不声不响地走到何心雨的身边,趴在桌子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心雨,何心雨撇了她一眼说:“你又怎么啦?我每次看见你这样,我心里就发毛,有什么话你就说吧。” 田歌关心地问:“邵民受伤了?很严重吗?” “是啊,今天早上,我出来时,他还昏睡着呢?”何心雨满怀忧愁地说。 “什么?你陪了他一天一夜呢?”田歌惊叫道。 “是啊,这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?”何心雨瞟了她一眼。 “他以前那么伤你,你都忘了吗?你想怎么样?”田歌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。 “我没想怎么样,他都伤成这样,命在旦夕了,我还不能同情他吗?他在这里又没有家人可以照顾他,我给他一些关照,那是理所当然的啊, 也是义不容辞的。” “你不会是想和他复婚吧?”田歌紧张地问。 “不会的,你想到哪里去了,你们可真是的,思路都这么狭隘,我猜林紫烟说话的时候,也存着这一份心思呢,只是没有明说而已。” “你少提那个林紫烟,我最嫉妒的就是她了,哎,我就不明白了,为什么她可以跟你住在一起,我就不能?”田歌一脸的醋意。 “你和她不一样啊,她是我妹妹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,有一份手足之情呢。”何心雨笑着说。 田歌用手按在胸口上说,吁了一口气说:“你总是这么刺激我,那么拒我以千里之外,你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理解我的感情,懂我的心呢?” “我理解你的感情,懂你的心,可是,我不能,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,我的心思你一定很明白,你也要理解我。”何心雨婉转地说。 “唉,何心雨,我真没有想到,你竟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,你真让我心灰意冷,这么多年来,你居然一点点也不肯屈服于我,也不给我一点希望。”田歌很伤感,很受打击。 “对不起,田歌,我不能欺骗你的,也不能欺骗我自己。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,田歌,我劝你彻底死心好了。我绝不会和你怎么样的。”何心雨轻声地,但是很坚决地说。 “何心雨,你此话当真?这么绝断?” “是的。” 田歌忧忧地叹了一口气,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。很久,她才说:“好,我答应你,我从此不会再缠着你了,我们只做朋友,做最好的朋友。” 何心雨欣慰地看着田歌说:“好,谢谢你,你终于肯放手了,田歌,你是我的好朋友,更是我的恩人,一辈子要感激的恩人。” 田歌无言地朝何心雨笑了一笑。 田歌做出放弃何心雨的决定的时候心很痛,很悲伤。可是,她咬咬牙,把所有的情感、失意和忧伤都咽进了肚里,埋藏在心底,她要重新调整自己,因为,她不想失去何心雨这个好朋友,她也深深知道,也只有以好朋友的身份,她才能够长久地留在何心雨的身边。
晚上,下了班,何心雨直接去了医院,她和林紫烟通过电话,紫烟说她晚一点也会到的。何心雨走进病房时,邵民已经醒了,但是,看上去非常的虚弱,不能说很多的话。邵民一看见何心雨进门来,就要欠起身来,被何心雨拦住了,何心雨问高静:“他好点了吗?医生怎么说的?” “医生今天来检查了,说手术非常成功,各方面的情况也不错,只要静养,慢慢会好起来的。” 何心雨听了高静的话,这一天提在嗓子口的心总算是落了地,她弯下腰来,对邵民说:“你放心好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高静陪了你一天了,连班都没有去上呢,让她回去休息,明天再来,好不好?”见邵民点点头,何心雨直起腰来说:“你回去吧,好好休息,明天白天,你不用来了,你去上班,等下了班再来。”何心雨和高静一起走出病房,来到走廊上。 高静看着何心雨欲言又止,何心雨问:“有什么话,你说吧?” “我昨天打电话去蛋糕店请假了,老板不给假,她让我辞职,要重新请人。”高静说。 “所以,你就辞职了?” 高静点了点头说:“我想,邵民的伤势很重,十天半月的恢复不了,他需要有人照顾,所以,我就辞职了。” “可是,你现在的生活怎么办呢?” “我没想这么多,我还有一点钱,用完了再说吧,天无绝人之路嘛。” “你会不会做菜?”何心雨问。 “会的。”高静说。 “好,你去买菜,煮点有营养的汤给他喝,这是 500 百美元,你一定要收下,就算我请你帮忙,我因为忙,没法煮东西给他吃,就拜托你了,好不好?”何心雨将一叠钱递到高静的面前。 高静犹豫了一下,接了钱说:“也好,这份情是你的,我帮忙出份力,你放心,我会办好事情的。我先走了,明天早上,我会再来。” 高静走后,何心雨在邵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邵民看着何心雨,目光十分复杂,他艰难地说:“谢 …… 谢谢你,还来 …… 看我。” “来看你是应该的,还用谢吗?离了婚还可以是朋友啊, 我们到底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。”何心雨温和地说。 “你不介意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吗?”邵民内疚地问道。 “你很介意吗?几年了,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没有,想老死不相往来了?”何心雨问。 “是,我是很介意,我怕你不理我,弄得自己很难堪。我怕你讨厌我,不愿意见我,又惹你伤心生气。”邵民说着有些气喘, 何心雨赶紧说:“你不能说很多话的,不要再说了,我能来看你,说明我已经不记恨你过去对我的态度了,再仔细想来,我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的,我们就扯平吧。从今往后,我还是会叫你邵民哥的。” 邵民的眼睛湿润了,他伸出了手,何心雨也伸出了手,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了。何心雨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:“安心养病吧,赶快好起来,我会经常来看你的。” 邵民看着何心雨,轻轻地说:“心雨,我是一个傻瓜,是不是,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。” 何心雨也看着他,不客气地说:“你现在才知道啊,你就是一个大傻瓜,一个顽固不化的大傻瓜。” “谁是大傻瓜呀?邵民哥醒了吗?”林紫烟在这时走了进来。 “他醒了,你要跟他说话吗?不过,少说点,他很虚弱呢。需要安静。”何心雨回过头来看着进来的林紫烟,回答说。 林紫烟顽皮地朝邵民吐了一下舌头说:“邵民哥,心雨姐比你的主治医生还严厉呢,我不跟你说话了,看你的气色还不错,我就放心了,你好好睡觉吧。” 邵民说:“没关系的,我没那么虚弱,好久没见你们了,你们说说你们的情况,我听着。” 林紫烟说:“我还在读博士呢,心雨姐干的不错,服装店里生意很红火,才两年的时间,就还清了田歌借给她的钱,这家店,现在已经完全属于心雨姐了,她还买了三室一厅的房子呢,最近,订了一辆凌志车呢,是全新的哦。” 邵民看着何心雨,眼睛里充满了善意的光芒,他说:“恭喜你,心雨,你的梦想一步一步地实现了,说实话,我以前一直不理解你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,可是,离婚后,迫于生活,我四处打工,我才渐渐的明白,你,也许是对的。” 何心雨说:“可惜,我的梦是残缺的,不完美的。” 邵民忽然问:“那份钱,不是陆翰宇借给你的吗?怎么又弄出一个田歌来? 何心雨说:“我也是离婚后才知道,其实,陆翰宇的钱,全是他太太田歌的。只不过经他的手借给我。” 邵民思忖了一下说:“这么说来,陆翰宇当初说的话是真的,他没骗我,倒是我自己,是太愚蠢了。唉,这是什么事啊,真够乱的。” 林紫烟看着邵民懊恼的神情,知道他又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情。就打岔说:“啊呀,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,我们不要再说话了。邵民哥,你睡觉,快些睡。” 邵民别过头去,不再说话了。 何心雨知道邵民心里不好受,就瞪了紫烟一眼,轻声地说:“都是你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 林紫烟笑笑说:“邵民哥有权知道真相啊。” 两人说话间,来到走廊上,何心雨看了看手表说:“都十二点了,你快回去吧,我留下来,对了,你开我的车回去吧,夜深了,开车安全些。” “你还要留下来陪夜?唉,你对邵民哥这么好,不知他有没有意识到。”林紫烟说。 “他已经道歉并认错了,我也不计较了,这么多年了,气也该消了,相逢一笑泯恩仇吧。” 林紫烟正想说什么,何心雨却抢先说道:“不要再说了,快回家吧,再不走,天就要亮了。”何心雨说着,把自己的车钥匙塞到林紫烟的手里。 林紫烟这才与何心雨道别,回家去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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